我所有关于妈妈的记忆就是乌暗乌暗的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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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十七岁生的我，那时候我爸爸十九岁，我落地之后她就跳海了。

这是听邻居的婆婆说的，我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爸爸从来不说这些，也不想理我。

我所有关于妈妈的记忆就是乌暗乌暗的海水。去过卡杉家之后，对妈妈的印象又多了一些。

卡杉妈妈是个温柔的人，长发总是轻轻地垂在肩上，有一套暖黄色的家居服。她在家的时候会做小蛋糕、切水果给我们吃，还对我说卡杉朋友很少，下次也要来玩。

“中午吃完饭，突然有两个警察来了，妈妈变得不安起来，我觉得很奇怪，警察对我妈妈说他们为什么来她知道，她应该也不想在我面前讲出来。”

卡杉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像在叙述别人的事一样：“我向门口追出去，门外已经有很多人等着看热闹了，不知道是谁开始，都在指责我妈妈说她是小姐，我很生气，但是妈妈已经上了警车。

紧接着那个女人就来了，把所有事情都讲出来，在哪个店、哪家宾馆、哪个晚上、去了几次，全部全部说得特别真实，也正好对上了妈妈晚上不在家的时候。

“我其实已经信了，一个身无分文的柔弱女人，不知道是被骗了还是自愿的，为了养活她未成年的女儿，去做了来钱快的妓女。”

我和卡杉把中午的碗洗了。她用洗洁精泡泡把油渍洗掉，我拿清水把泡泡冲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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