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霖回想起自己那天慌张的样子，事后也觉得可笑。后来同旁人提起来，又是一种有经验的人才能知晓的，只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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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霖回想起自己那天慌张的样子，事后也觉得可笑。后来同旁人提起来，又是一种有经验的人才能知晓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隐秘的笑。于是听他讲这些事的匡鹤秋，也始终觉得，那笑容里，大概是暗藏着一些炫耀的。

先是不顾时辰，硬是请了匡问熙平时称赞的中医，据说前清的时候，他们家老太爷是服侍过太后的。那老先生住得远，衡欢又多觉，在车上的时候已经迷迷糊糊，在思霖的怀里盹了又盹。

回了家，没说上两句话，又昏昏沉沉地念经似的磕头了。

起先罗西是主张着等明天，天一亮就吩咐人去找那老爷子。一来是衡欢到了该睡觉的点，睡着了总也不好回答先生的问话；二来人家先生，一大把年纪，这时候怕也是歇下了。

思霖冷哼一声，宝贝似的环着衡欢，也不怕叫罗西看见。他说衡欢脸皮薄，那医生来了，问的话他才不肯答。他的事情我最清楚不过，要我答不是一样的？又说人一旦老了，觉也就跟着少了，十二点睡下，四点钟又起来，也不是没有的。赶早不赶晚。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今天一定要找医生看了。

又觉得只中医信不过，另外找了平日给他看病的查理医生。这查理医生也算是和他有缘，从前在英国的时候就经常去他那里看病，帮着思霖瞒着他大哥，口风最紧。后来回了国，到南京的时候，竟然发现查理医生也在中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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