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欢只觉得那段日子像是漂浮在云端里，藏在秋天晴朗的天空里，摘也摘不到，够也够不着。像是彩色电影，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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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欢只觉得那段日子像是漂浮在云端里，藏在秋天晴朗的天空里，摘也摘不到，够也够不着。像是彩色电影，也像是秾丽的油画。他只觉得自己飘在云端上，睡醒的时候容易有阵阵的头痛，然后扶着额角，问自己是蝶梦庄周还是庄周梦蝶。那种虚妄的，游移不定的快乐将他软绵绵地包裹起来，周围是沙沙的树叶凋落的声音，他却只觉得正是万物复苏的时节。

心里长出一根细嫩的芽，怯生生地露出新绿，满是天真与喜悦。这样的天真与喜悦又似乎来得毫无根由，于是就成了浮萍，聚在水面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了一阵风，就把它吹散了。

他掰着手指头过日子，天上飘着的是悠悠的云，楼下响着的是喑哑的歌。他凭空地长在歌声与云层之间，像是一株没了根的藤蔓。

日子转眼就到了中秋。蒲公英飞过去，大雁飞过去，最后是流着黄鼻涕的小孩折的纸飞机飞过去。然后月亮一缕青烟似的袅袅地升上去，黄澄澄，亮晶晶。

方衡欢到底是没有叫吴思霖一声先生，吴思霖却乐得教他学习英文。一点一点地矫正他并不纯正的口音。学校里的教员，是苏格兰人，说的英文珠圆玉润的一长串，中间几个带dr的音节便成了生硬的金属弯管接头，嘟噜嘟噜地像是秋天树上挂的柿子。思霖教书的时候，总是要衡欢坐在他腿上，或者是背对着他，思霖便一边捏着衡欢胸前没什么起伏的红豆，或者是正对着他，双手顺着衬衣下摆钻进去，不断地揉捏着衡欢饱满的臀肉。学得好了要亲，学得不好要打——打在脱光了的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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