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折腾得晚，衡欢醒来的时候思霖早就走了。他吃力地抬头，墙上挂着的石英钟的寂寞空洞的声音在满是镜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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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折腾得晚，衡欢醒来的时候思霖早就走了。他吃力地抬头，墙上挂着的石英钟的寂寞空洞的声音在满是镜子的房间里回荡着。衡欢腰也疼，腿也疼，身上大片大片的青紫，好像前些天来的东京艺伎穿着的旧色和服。

他穿好衣服走到客厅的时候，年迈的女仆已经准备好了中饭。她是吴思霖小时候就跟在身边的，口风最紧，也最麻利。看着脸色苍白的少年人从楼梯上一点一点地挪动着，心里便知晓，这是昨天给人折腾得狠了。

她跟着吴思霖二十几年，为吴思霖服侍的情妇多到她自己也数不清，男孩倒是头回见。可是一个男孩，被吴思霖竟然折腾得这么苍白，也不知道她天真阴狠的小少爷是怎么想的。以后若是好聚好散，怕是难咯。

“先生已经给你请了假，今儿不用去学校了。”她看着少年拿面包的时候，宽大的衣袖里，伸出细瘦的手腕，手腕上一大片情欲的痕迹。

衡欢点点头，不知道这样念书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日子，自己要什么时候才能说一口流利的英文，才能出国去，再也不要见到这些人。

想到这里又暗自骂了一句老东西真是无奸不商，自打给了他钱，镇日里有事没事就压着衡欢，不管不顾地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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