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丢人

-----正文-----

如果让菲尔·奥德曼辩解，他可以为此拿出一百零一个证据。他并不是不在乎理查德，相反，他对于理查德信息素变化敏感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就像一条狗能从十个空碗下嗅出唯一的一颗狗粮一样，这也是他为了最终能大快朵颐的基本操作。

但是，理查德这辈子可能就没怎么开心过。他如果是一支香水的话，悲伤就是他贯穿全篇的中调，再加上前调些许的厌恶，后调稳定发挥的怀疑与厌烦情绪，理查德向来整个人都是微微苦涩的，菲尔怀疑自己有自虐倾向，他就喜欢这个味儿。

但时时维持阴暗情绪对身体不好，菲尔也希望他能有所调节。菲尔给钱给物，除了把他放了以外什么都能满足他，但都没有搔到他的痛点上，他还是基本每天都不开心。

当然，六皇子殿下知道怎样才能让他开心，但算了吧，不开心也挺好的。

第二天早上叱咤风云的六皇子看见自己的老婆坐在自己对面冷着脸吃早餐甚至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仔细回忆自己早上有没有做什么，感觉没有，所以他就很普通的打了个招呼。

“早，亲爱的，”他说，“今天心情如何？”

“闭嘴。”

这是早上肖彬和他说过的唯一一个词。

肖彬仍然属于帝国战俘，所以他们的家采用的是防止脱逃的最高级别防御。肖彬脖子上和脚上都戴着麻醉项圈，只要他被检测出踏出房子一步，他就会被直接迷晕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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