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桑榆一直都觉得帝九鸢很危险。

她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副笑得吊儿郎当的样子，看上去格外无害。姿态总是慵懒懒散，给人一种纨绔的错觉。

但顾桑榆其实是有观察到的。

那就是她在笑的时候，笑意从来都是不达眼底的。

尤其是坐在旁边看热闹时，更像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在瞧着一出笑话。

眼底透露着视人命如草芥的冷酷，仿佛其他人在他眼中都是蝼蚁。

她一直都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生存环境，才能够造就一个人如此冷血无情的内心。

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敢去探寻过。

这一回真是豁出命去，试探了一下。

帝九鸢邪邪地勾了勾唇，斜睨向顾桑榆，“知道我在找什么东西？那你倒是说说，我在找什么。”

身子歪歪斜斜地倚靠在电梯上，慵懒懒散。

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尾指上的鸢尾花小戒指，长长的睫毛遮掩住她所有的真实想法，让人摸不清楚她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顾桑榆咽了咽口水。

说实话，她从未感受过这样子压迫的氛围。明明眼前年纪轻轻的女孩儿表现得十分随性，但她就是打心底里觉得不寒而栗。

“你在找一块石头，对不对？”

顾桑榆思忖着，斟酌着将话说出口。

下一刻，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喉咙就被人牢牢的掐住。

不知道什么时候，帝九鸢已经闪身到了她跟前。

面无表情，仿佛看死人一般看着她，声音带着一股子邪气，“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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