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朴衣刀

-----正文-----

史蒂夫·罗杰斯的耳边有一缕白发。

托尼是才发现的。

他们刚结束复仇者常规的体能训练，史蒂夫一边说着他最近几天指导新复仇者们的训练结果，一边用毛巾擦干自己汗湿的头发。

托尼无意中扭过头想问点什么，却正好看见史蒂夫的鬓角被拨乱，露出那一缕白发。

一缕，不是一根，不是单独存在的，而是一簇白发在一起，趁在对方沙金色的头发里，显眼到托尼不需要凑近就能看清。从数据的角度来讲，这无法被视作变异个例，而应该被看作占据一定比例，也许会引起质变的一定量变。

也就是说，史蒂夫开始长白头发了。

意识到这一点，托尼开始认真地端详起他的老搭档，又一个随着托尼的关注展露出来——史蒂夫的眼角有一条淡淡的纹路，过去他笑起来的时候它们才会出现，如今哪怕他面无表情地端视前方，它也会作为一个印记顽固地占据对方的眼角。

白头发和皱纹，托尼没意识到他长了这些东西。

他本人知道吗？托尼不由自主地好奇。

其他人知道吗？

那些刚刚进入复仇者的新鲜血液，当他们看着史蒂夫的时候，他们也会和托尼一样被史蒂夫身上的变化吸引住目光吗？

托尼抬起头，对上盥洗室镜子里自己的倒影。

白发和皱纹，没有人比托尼更熟悉它们了，他每天都能在镜子里看到它们，该死的，几年前摩根刚出生那会他就放弃了每个月让他的发型师把它们染成原本的颜色，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并最终接纳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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