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邱不归说，我选不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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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简单两个字，无需很多笔画和时间，品味它只咂咂嘴，对于裴怆来说却是追了十几年的梦寐以求，它有很多应该，譬如应该无恶无悲，而非现在所展现给裴怆的这一切，在裴怆理清楚自己对唐终槐的感情前，这个世界上是根本不存在明天这样的事物的，因为唐终槐不够完美，明天太过完美。

第二日，两人视线相交，唐终槐很平静，他轻轻问裴怆：“裴怆，你太不公平，你心疼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心疼我一些？”

裴怆说：“你把生命分成两类，就像你把人分成两类，同类与异类，而我的世界里，人只是人，我对所有人都具有同理心，谁消失我都有所痛，我无法去在意每一个凶手，可我不会希望这个让我痛的人会是我不能释怀的人。”

唐终槐好像看穿了裴怆，他淡淡道：“粉饰太平大概讲的就是你，裴怆，你不能接受你的明天消失，它是你心目中的第一位，你爱上了这一种美丽的意象，偏偏自欺欺人……”他还要说“我不是你的明天”，最终却咽了下去。

裴怆滞了一会儿，没有回答唐终槐。

唐终槐走后，裴怆拿出唐终槐曾经给他的那根烟，他坐在椅子上抽了起来，他不懂烟草，不知好赖，只漠然地吐出云雾，尝味道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何时和唐终槐有关的事他也不认真了？裴怆吸着烟，回想起在楼顶的那个夜晚，他勾勒唐终槐以烟雾，而他珍惜这支烟，它却已然消逝，以一阵一阵烟灭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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