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楼空，云雾清冷间半点曾经的痕迹都没留下，只留一个悄寂的院落。

-----正文-----

「五」怕春深

离了莲花楼，二人一路策马疾行，几日后便到了青熙山地界。

不知是不是近乡情更怯，到了山脚昔日故地就在眼前，李莲花看着山间枝叶青葱云雾缭绕，后面青莲山的轮廓隐隐若现，心里竟萌生出几分退意。

放在过去，两山之间的距离与他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可如今，且不说无法前往，即便是这一点距离，他的力量都不足以感知故人的存在，也不知故人近况如何。他无从得知故人打上天宫所求究竟为何，为他的去向不明，为他的天罚不公，亦或为解除自己不得离开仙界的桎梏下界寻他……

总归是为了他的。李莲花暗暗嘲笑自己，放在以前，李相夷绝不会如此优柔寡断，而如今人人事事，由不得他不多想。若是故人感觉到他，却又无法前来相见，岂不是徒增烦恼？

“小心。”

方多病拉了李莲花一把，避开路上横出的树枝。

“多谢。”

李莲花余光瞥了一眼方多病，后者为了隐藏身份，回山上山明明是转瞬的事，却要一路陪他这个“凡人”走上来，也算是辛苦。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此处风景甚好。”

“那是当然！”毕竟是自家地界，方多病还是颇有些得意的。“到了我家宅邸那里，景致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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