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感觉到了水底的异动，她全身的寒毛都竖直了，每一个细胞都在警觉。

水已经开始滚动，大量的气泡从石缝中滚滚外冒。她低头看见，气泡之中有什幺开始往外爬出。

仔细地观察才发现，竟然是从水缸底部的岩石缝中爬出了几只奇异的生物。

和当时捉住她从牢笼里拖出来的东西很像，或者说可能就是同一种东西。它们的身体并不算大，却向外四散着生长了许多漆黑或幽蓝色的细长触须。这样看来，加上触须的体积，每一只的个头都很大，如果它们全部舒展开的话足够包裹住好几个莉莉了。

莉莉的头皮都开始发麻了，她想起那时候被这些触须探入体内时的背脊发凉的感觉。

“它们就是追随我的从者，这个族群的色泽还是很漂亮的。你觉得呢？”

她听见乔愉悦的声音。虽然离玻璃有一段距离，她并不能看见乔到底是什幺样的表情，但光凭这声音，她都可以想象得到他倚靠在沙发上优雅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微笑的样子。

莉莉完全笑不出来。虽然确实被这些东西已经侵犯过一次，但这次决不会像上次一样简单被放过。

也许是看出了她的胆怯，乔慵懒却又淡然地给她解释和安抚：“小姑娘，不要害怕。它们很聪明，不比人类逊色。有我这个主人在，它们不会对你造成什幺伤害，只管享受就可以了。”

说话间，这些细长的触须已经来到了莉莉的面前。它们似乎没有眼睛，就像大多数深海的生物一样，不需要眼睛来探测外界。正因如此，它们的触须非常灵敏，可以通过水流的波动来感知外界其他生物的位置。莉莉只是轻轻动了动手指，它们就灵巧地攀上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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