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

-----正文-----

04

乌行趴在自己的膝头上，蔫儿吧唧地叹了口气，正要收回视线，便看见了他千方百计却又怎么都碰不上的丁云起，正单手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被那群高中生中唯一一个没穿校服的男生拉着，挤进了一旁的窄道。

微微一个愣神的停顿，乌行拔腿就追了上去。

这一排店铺紧挨着后面的居民区，里面的道路规划不算太好，歪七扭八的不好走，青石砖上长了不少青苔。新海常年潮湿不已，像这种逼仄的小道更是环卫打扫的漏网之鱼，连空气似乎都比外面的要难闻许多。

乌行收起手臂，把自己变成一尾灵活的鱼，在狭窄的道路中穿梭，循着湿漉漉脚印找过去，比眼睛更快、更敏锐的是鼻子。他闻到了浓重的烟味。

他小心翼翼地停下来。他听不见声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闹出什么动静，近乎提心吊胆，生怕被发现。然而当他的视线望过去时，他脑中紧绷的弦却一下断了。

他下意识地向前，踩到了地砖上的青苔，穿了太久的帆布鞋没那么防滑，根本没有任何缓冲时间，乌行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咚”！

最先回头的不是丁云起，而是他旁边穿牛仔外套的男生。

乌行判断他不比自己大多少，并不是因为显幼，而是他那一瞬间慌张的神色，和小孩子做坏事时被家长撞见的样子差不多。

短暂的安静过去，几步之外的女生先开了口：“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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