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对爱不自信了呢

-----正文-----

房间没有开灯。但是有显示屏幕的微光，他并没有睡，但肯定不是在等我。

没有例行公事般的“欢迎回来”，我将这一切归咎于他过度沉迷于游戏。那人的眼睛估计已经被电子设备摧残得差不多了，都足够去向医院申请“残疾证明”，指不定还能提早退休回家享得后半生清闲。

我用力地坐上沙发，他的身子随着抖了几下。

我并不想在意。

我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凝视着墙上那已经看不清指针的钟摆，在心里默念着秒数，体会着时间透出钟摆，从我眼睛里钻进又从耳孔中爬出。

我们之间被一种诡异的空气塞满，压得近乎我忘了呼吸。于是我张开嘴……

“前辈回来得好早。”他说。

确实很早。也就凌晨三点。还没有到他该睡觉的时间。

“早。”我说。

在执行任务时胸口处裂开的伤还在隐隐作痛着，之后已经用绷带简单地包扎过了，但毕竟只是简单地包扎，我怀疑血液已经渗透了我的衬衣，也有可能早已被夜风吹干了。我是徒步从机场回来的。

他正曲着双腿坐在沙发上，目光不曾从屏幕上移开过。

从我进来到现在，不曾。

我们之间隔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近到我只要略微伸出手便能拉住他的衬衣，再一使劲就能将他按倒在地板上。他的游戏机会被我不小心踩烂，他那细得跟花茎一样的脖子会在我手中被弯折，被掰断，我能听见那脆弱的骨头咯吱断裂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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