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舒明，无论怎么样，爸爸妈妈永远爱你。”

-----正文-----

方舒明12岁的时候，他妈放学接他，两个人在等红绿灯的时候，他妈问：“如果，我和你爸爸分开了，舒明……你会怎么想？”方舒明还在脑子里过老师留的课后题，他的短暂沉默让他妈重新开口：“我只是说，如果。”

他想到了答案，盯着漫长的红灯，说：“那你们应该还是我的爸爸妈妈吧。”他妈如释重负，给亲爱的儿子一个肯定的回答：“当然，舒明，无论怎么样，爸爸妈妈永远爱你。”

红灯变成绿灯，车辆开始通行，方舒明不再去想题目，盯着窗外模糊成一团的景物。

如果只是如果，他爸妈并没有离婚，但他的妈妈也不愿意为他爸停留，从北京飞到了广州，准备开始自己的新生活。最后一次见面都是短暂的争吵，他到底是跟着爸爸留在北京还是随妈妈一起去广州生活。

方舒明把背贴在门上，争吵声传到他的耳朵，他明明是漩涡的中心但却不是关键点，他就像拔河绳上的旗帜，在两方拉力间晃来晃去。客厅的电话响了，他父母都没听见，他开了自己的房门接通电话，他在吵闹中应答几声，挂了电话就去敲父母房门。

那通电话是终止符，他的父母见到他后，两个人都停了下来。方舒明不留在北京也不去广州，他说：“是爷爷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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