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止不住的颤抖，他的心慌了，乱了。

当初贺绍礼找到他的时候，只说将会给他五十万的报酬，他看中了这钱，想留给儿子。没想到他要是犯罪了会连累到儿子，这也不怪他，他一个小学都没读完的庄稼汉，哪知道这些。

听警察科普了会对儿子以后的影响之后，他悔不当初，可惜，已经没有后悔药了。

他无措的看着警察，双手不自觉的捏着衣角，额头冒着虚汗，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

警察就这样看着他，也不催促，这是一场心理战。

最终，中年男人败下阵来，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确实是被雇佣杀人，因为我得了癌症，也没有多少日子了，那个人说会给我五十万，我就心动了，我的家人跟着我苦了半辈子，我想在死之前给他们留点钱。当初，当初那个人就是以我的儿子为借口劝我的，说我留下的钱足够我儿子付个首付，在城里安家。我怎幺就这幺轻易相信他了呢？他从来没说过我犯罪了对我的儿子的前程有影响。呜呜呜，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你对那人了解多少？”

“我知道他的长相，不过不知道名字，您要是给我他的照片，我一定可以认出来。他太瘦太白了，是那种病态的苍白，我印象很深。”

案件有了重大进展，犯罪嫌疑人愿意配合调查是最好不过的，办案警官知道中年男人见过雇主，连忙将和封序还有顾终南有过交集的人的照片收集整理出来，摆在一面照片墙，让中年男人指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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