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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从受的颈侧一股一股的流出，柔软温和的身体失了热度，倒在地上。

攻定定地愣在原地，身体全然凝固了，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有力气挪动脚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受面前的。

他低头俯视着受的身体，那么清瘦，那么白，玉做的一样，轻轻一碰就碎了，血液凝在地上，留下一片发黑的印记。

攻的表情几乎已经神经质了，他伸手扶住了受，鲜血从伤口里流出来，攻惊慌失措地拿手去擦，反而把受弄脏了。

他的手指顺着受的脊背摸进去，他摸到了脊骨轻微的起伏，隐没在宽大的衣袍里，那是他曾经求之不得的仙骨。

攻在房内枯坐了一夜，他抚摸着受身上的每一寸，把那些血一并清理干净了。

“怎么还不醒？”

“是我做错了，我再也不关着你了。”

攻跪在榻下道歉。

大概是他做的不好，受不再同他说话了。

好友不知从何处得知这个消息，也找上门来。

“他已经死了！”

攻茫然地眨眨眼，心想，受死了么？

他抱着受的身体仔细观察，受还那么年轻，脸上非但不苍白，反而透出粉润的颜色。

受活的好好的，怎么会死？

“别咒他。”

攻低声道。

“还在这儿装腔作势，”好友怒道，“你这贱人，把我的夫人害死了……我要你偿命给他！”

好友拔剑，直冲攻面门。

二人转瞬间过了数招，剑光四溢，杀气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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