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陶然去面试的学校在北方，瞒着许鹤苓答应张陆陪她一起去。她报考的是现当代文学，卷得厉害，面试完才算松了一口气。

张陆瞧许陶然笑盈盈出来，赶上把袄子给送去，低声问，“不错？”

“问了一个我比较喜欢的作家。”

“早上也没安心吃饭，走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随便吃一点好幺？我想先回宾馆睡一觉。”

“也行。”

许陶然一觉睡得酣畅淋漓，睁开眼脑袋晕乎乎的，暗沉沉的房间，一时不辨晨昏。

屋里另一侧晕出浅浅的光，是张陆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影，屏幕的光反照着他的脸，清秀的眉眼似乎比刚遇见的时候深了些棱角，这种情境，身边有这幺一个人，突然觉得很放松。

“……张陆、张陆。”

张陆擡脸见人醒了，拽掉耳机，合上电脑，凑来摁开床头灯，“饿不饿啊？最近太累了，睡五个小时了都。”

“五个小时了？”

“可不是，还挺冷的，想起来不？不想就点外卖吧。”说着就要拿手机，被许陶然摁住。

“怎幺了？”张陆反握住她的手。

许陶然不说话，就笑着默默盯他。

张陆主动俯身，轻轻吻她。许陶然霎时涌出一丝难过，也不愿表示排斥，甚至动手掀被子，刚碰到张陆的衣领，手被握住。

“然然。现在还不是时候。”

“……”

“我想带你见我爸爸妈妈，也很想正式拜见你舅舅，有他们的认可，我会更有勇气对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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