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方瑶心跳都停了几秒。

晚意为什幺会突然问这个，她是发现什幺了吗？

心虚、不安、愧疚、紧张、难堪……各种情绪同时涌上来，几乎将方瑶淹没。她大脑当机，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陈晚意那边没听见回答，还以为是信号不好，又叫了几声：“喂？瑶瑶？能听得见吗？瑶瑶？在不在？”

她几乎已经想将一切和盘托出了，这时候，握着手机的手腕被蒋寒舟抓住。她下意识看过去，看见他摇了摇头，用口型说：没有。

意思是晚意什幺都没发现吗？

方瑶这才稍稍冷静，想起来自己的初衷，强撑着，又对晚意撒了一个谎：“啊，我在。没、没有啊。”

她太心虚了，紧张得声音都在轻颤。

好在不是面对面，陈晚意看不见她的表情，隔着信号听得并不真切，并没有怀疑什幺。

陈晚意本来也只是想找好朋友倾诉一下，没真的指望方瑶能知道什幺，她自己其实也忐忑不确定。总不能因为男朋友老找借口不碰自己，就认定他出轨了吧。

陈晚意跟方瑶讲了自己的猜测和今天带蒋寒舟去看老中医的事，诉了一番苦，最后恨恨地说：“我倒希望他是真的阳痿了！”

方瑶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闻言，忍不住附和：“我也希望。”

方瑶是真的由衷的也这幺希望，陈晚意却以为她是在和自己同仇敌忾，大笑：“哈哈哈，好姐妹！”

临挂断的时候，陈晚意又嘱咐方瑶帮她留心着点儿，如果发现蒋寒舟和哪个女人有暧昧，记得第一时间通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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