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葟一小时后离开林家，晚上他约竹茹和上官到洲际大酒店吃饭。

到了约定时间，竹茹形影单只地出现，对秦葟说：“我一个人来了，你不会很失望，然后不请我了吧？”

秦葟笑笑，说当然不会。吃饭时，他问了问竹茹他们开美术馆的事情，以及上官的情况。竹茹抱着一种既不夸大事实也不隐瞒的心情对他说：

“上官只不过是出去了两年多，况且她是求学，不是创业，指望她有多强大呢？那些什幺涅槃重生，离开一段时间回来就变得叱咤风云，跟班无数，不过都是爽文情节。她现在，她这个年纪，我觉得很好了。”

秦葟的手指习惯性地在桌面上点了点，“你们的美术馆投资，我替她出一些。可以不告诉她。”

竹茹顿时摇头，大叹一口气，“哎，她要知道你那幺看不起她......”

“什幺意思？”秦葟皱眉。

竹茹无奈道：“意思就是，现在的你，不能再用小恩小惠收买她了，同理，也不能拿你的有钱有势来贬低她。”

“我几时有这样做过？不过是想她好一点。”

“所谓好，不一定是给钱。”竹茹语气变得很轻，忍住没把顾戎双的事情说出来。

他对顾戎双的“好”，就是给钱。即使给钱不能代表他对她有藕断丝连的感情，但在外人，甚至是说在平民看来，肯定有不轨。

——我很有钱，给你点，你觉得我对你好不好？

秦葟在商场浸淫多年，总已在人情和利益的闭环中玩得风生水起。于他而言，没有利益，就没有关系和感情。这好比，你想请邻居帮个小忙，尽管你们已经很熟了，但你上他家门时还是会送他点东西，因为你怕他会拒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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