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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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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钰烁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绕到后面开了灯，房间里一下子亮堂了起来，他感觉没那么压抑了。他掀起裤腿，伸出那只行动不便的腿问梁一泽：“你们老师前景光明，她会愿意嫁一个瘸子吗？”

他无意用瘸子博取同情，他又伸手开始在兜里摸烟，梁一泽没说话，抵着墙壁跟罚站似的。涂钰烁从烟盒里摸到了烟，瞥了一眼梁一泽又塞回去了。他转身躺进沙发里，自嘲般说道：“明天吃的饭钱说不定都要发愁，哪个姑娘愿意嫁给我？”

他抬头望向梁一泽的眼睛，告诉他：“赵妍是个好老师，不要对她有敌意了。好吗？”梁一泽没回答，他抿紧了唇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说出口：“我也可以帮你。”

“你怎么帮？

你也要像我一样，没有文凭，只能在工地上打工吗？劳累半辈子，最后连劳累的机会都没有。”涂钰烁直起身，从下方悠悠望着他，语气不愉，他很害怕梁一泽步入他的后尘。

他叹了口气，垂下了头，说：“早知道这样...”梁一泽几乎一瞬接上了话：“这样是怎样？”

涂钰烁知道梁一泽想错茬了又补充：“就不会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不苦的。”梁一泽慢慢蹲了下来，脑袋靠在涂钰烁的大腿上，他摇摇头说：“跟着个个就不苦的。”

这句话对涂钰烁很受用，他伸出手在梁一泽后脑勺处摩挲，他摸着后脑那一处凹陷按着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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