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越的风于我遇见温婉的第二年终于送到了我荒芜的心头。

-----正文-----

05

我板直着腰板戴着箬笠跨进药馆，心里退堂鼓却不由打得响亮。

“是你吗？”温婉弯下腰笑弯了眼地问我

“旬月来送药的人是你吗？”，珠钗随着她从藤椅上站起来的动作轻响，奏出悦耳的声音。

我红了脸，讷闷地道了一句，“嗯”

未了又觉得太过死板，恐给人拉下了憨的印象，又试着说，“是我，我怕你不愿见我。”

“怎么会。”温婉挪步来拉我的手，穿着鹅黄的裙，像我今天在屋檐下水洼傍见的百灵鸟。

少女的手细腻温软，指腹有累年积日抓药的薄茧，唇红齿白怯生生地望着我。可那是我并不知道为什么在胸膛里砰砰作响，为什么我手心紧张的发汗，很多年后我才想明白，我知道我那是大概在想，

“百越的风好轻柔啊。”

06

温婉活成了我平生的一道煦阳，劈开塞北边疆的黄沙，我骑着嘶哑的马也想追上那股来自百越的风。

又一年春天来了，我记得四姐最喜欢春天，她喜欢杏花，她有一套顶好看的银步摇，说以后要送给我的妻子，也不枉“长姐如母”的说法。

她永远也不会看见了。

四月春风缠绕着杏花香，百越航道消融，山欢水笑欢乐地淌着，蜂引蝶簇在花枝间穿梭，温婉素喜欢带我去漕运之处，她喜欢温馨热闹的地方。

艄公摇撸的声音荡漾进少女的香甜的梦里，夜晚，温婉提起襦裙，牵着我的手，试探着伸出莹白的脚，涉一河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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