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像人类一样活着。

-----正文-----

浴缸，裸体，淫纹。

淫纹，魅魔绘制的淫纹，像揉碎的玫瑰花一样烂艳的淫纹，仿佛生命本身般起伏喘息的淫纹。

艾露尼的手按在这样的淫纹上，手心里洇出一层温热的薄汗，她感受到人类的肚子正紧贴着她的手心抽搐着，人类用同样汗津津的双手握住她的手腕，手指越收越紧，骨节肉眼可见地泛起白。

“我应该没有弄疼你。”艾露尼眨了眨眼睛，“但你弄疼我了。”

其实她什么也没有做，没有爱抚，也没有插入，只是把手放在他刻入红色淫纹的肚皮上，他就像被人揪住尾巴根的幼鹿一样不安起来，虽然没有跳开，却用他那对灵活的上肢做出抗拒的动作。

这时他始终不肯轻易发出声音，但鼻音却浓重得像生了病。他轻轻地哼着，眼圈发红，青蓝色的眼珠正努力摆脱失焦的状态，看向艾露尼的方式却让他露出更多眼白。

“好嘛，我不碰了，可以松手了吗？”艾露尼想起一只咬过她的猫，那是在旅行途中的小镇上碰见的一只流浪的小猫，它看起来脏兮兮的，像个小煤球，于是她把它带去洗澡……

小猫在水中发出凄惨无比的叫声，当艾露尼将它捞上来，用干布裹住它湿漉漉的小身子时，它一边无声地抽泣着，一边紧紧咬住她的手指，很久没有松开。

那时她就是这样哄它的。

王子没有松手，他的眼神似乎代替牙齿咬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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