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解释过

-----正文-----

扬挽觉得李越文把他的手攥得好紧。

对啊，他怎么会和张卓青呆在一个房间里面呢，在李越文的认知里，他们两个应当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可是现在他们却身处同一个房间，甚至是同一张床上，一切都和自己给李越文的解释相悖。

扬挽低下头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李越文，他的目光直直地与自己交汇，房间里的灯光倒映在他的瞳孔之中，缩成了一小粒光点，那光点却像一根刺，让扬挽感到心惊。

李越文看似极有耐心地看着他，是在等待着他的一个解释，李越文是笑着的，扬挽觉得这么多年，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和蔼地对自己笑过，可是扬挽能够从他的眼底里看出明显的愠怒，只是那愠怒被用力压制着，眼神里分明就蕴藏着尚未发作的怒火。

李越文不会无缘无故地对自己笑，扬挽有经验，他对自己笑得越厉害，有时候反而越愤怒，他能够听见李越文近在咫尺的呼吸，一点都不轻快——沉重得仿若是从骨缝里被挤出来的。

扬挽呆呆地看着他却说不出一句话，心头的恐惧已经在攀升，他知道李越文生气了，这样的神情他很熟悉，在李越文近段时间以来对他反常地好了这么久以后，他好像终于对扬挽显现出了最熟悉的一面。

熟悉却又令他恐惧，扬挽发觉自己的牙关深处已经开始打战，他没法儿说出什么话，他心里翻云覆雨地滚动着，只期望能够捋清楚自己今天在这场宴会上遇到的所有荒唐人荒唐事，然后给李越文一个满意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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