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穹拾掇了餐盘，准备在楼下清洗。粥被倒进垃圾桶时才发现那枚小小的耳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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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蒋穹拾掇了餐盘，准备在楼下清洗。粥被倒进垃圾桶时才发现那枚小小的耳钉，沾满了凝结的粥液。

他捡起来，红着眼放在水龙头底下冲洗。

上楼去看沈猬，他还在昏睡。蒋穹拨开他垂在耳旁的碎发，见右耳垂处有暗红色的血痕。忍不住用拇指轻擦，那血液已经结了痂。

蒋穹去楼下拿了医疗箱，回来时沈猬已经翻了个身，佝偻着蜷缩起来，将那只耳朵完全压在头下。

蒋穹不敢去动他，将医疗箱放在床边，抬手想摸沈猬的头发，又放下了。

两天，沈猬不吃不喝。蒋穹在他醒来前会将准备好的吃食放在他可活动范围内，但每晚去取时都原封不动。

不知道出于什么情绪，他不敢见沈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他想，沈猬一定恨极他了，那双眼，望着他时，会有怎么样的滔天恨意呢。他不愿去面对。

在第三天的清晨，蒋穹刚将保温盒放在地上，沈猬突然睁眼，那双眼直直盯着天花板，但仿佛又没有焦距。

“把水给我。”

那声音虚弱，几乎是用气音发出。蒋穹连忙去扶沈猬起身，紧接着去拿保温杯，热水是新烧的，散发出朦胧的白雾。蒋穹先喝了一口，舌尖都被烫麻了。

他这才醒悟，跑去楼下倒了半杯热的又兑了点凉水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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