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心里有鬼，那鬼张牙舞爪地撕扯他，逼迫他把秘密宣之于口。

-----正文-----

商场里，桑墨主动推购物车，方椹走在他身旁。

“吃什么？”方椹面朝货架问桑墨。

“是你做饭。”桑墨说，“你看着买。”

方椹早就料到桑墨会这样回答，但还是要象征性地问问。这之后方椹便不再问他，低头选菜，时不时回头看看桑墨有没有跟上他。

买牛肉的时候，方椹趁售货员包装称重的间隙转头看桑墨，发现他正在称活虾。方椹拎着肉走过去，听到桑墨说：“油焖大虾，你会做的。”

说这话时桑墨没有抬头，眼睛盯着售货员帮他装袋，只听脚步声就知道是方椹。

“嗯。”方椹答应一声。

桑墨小时候就爱吃方椹母亲做的油焖大虾，方椹做饭的手艺也是和母亲学的。第一次学做饭时方椹还不到十岁，菜刀都拿不稳，切菜割了手，血珠从伤口渗出来，吓得他直哭。桑墨看到他的创可贴还问他怎么回事，捧着他的手指吹了吹，说这样就不痛了。

在那个天真烂漫不懂事的年纪，方椹是桑墨的伙伴，是他关心的人。后来方椹厨艺精进，就算闭着眼也不会再发生切到手这样的失误，他们也都慢慢长大，如今十多年都犹如弹指一挥。

“走了。”桑墨的声音打断方椹的回想，他笑着扶了一把方椹的腰，极近暧昧，“发什么呆啊。”

方椹怕痒，哎了一声，几乎是同一时间抓住桑墨的手。他发觉不妥，又立刻放开，抿了抿嘴低声说：“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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