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随便便地亲个小嘴

-----正文-----

阿惑在病房里等了几天，康之都没来。他几乎以为康之又在骗他，虽然有点失望，但还是在等。不过还好，康之来了，没穿白大褂，黑色大衣上粘了几片未化的雪。他一个人来，身后没有于梁和陈广平，也没有医生和护士。

臻市的这个冬天像被雪女诅咒一般，从十一月就开始飘雪，断断续续飘到一月半，像是要把未来几年的雪都下个干净。

“走吧。”康之说。

“我要收拾一下。”

“有什么可收拾的？”

阿惑确实没什么东西，他原来有一个袋子，后来那个袋子被研究所的人收走了，他现在只有几本书，是谈纯柯和康之送的。

康之趁341收拾东西，去护士站拿了两把伞，路上遇到医生和护士，他们先冲他喊康组长、康博士，等他走过以后便开始小声地议论，无非是说康之和一个实验品在一起了。康之有时候想纠正他们，但又觉得没多大意义，在旁人看来反正已经是这样了。

那天康之还在341的病房，就接到所长亲自打来的电话，要他去办公室谈话，一谈就谈许多天，所长一开始批评他胡来，批评他“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后来又说理解他，要给他物色“合适”的女孩，康之只是笑笑，他和所长说他不喜欢女人，所长有些诧异，他好像认为实验室里有编号的人都不是“男人”。康之在心里想，那要怎么说？说自己喜欢鸡巴？还是说不想让家里多一台监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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