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洲出了“花园”，在医院三楼餐厅解决了午饭，电脑放在方闻远那里，便双手空空地散步去了。

天空聚起了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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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洲出了“花园”，在医院三楼餐厅解决了午饭，电脑放在方闻远那里，便双手空空地散步去了。

天空聚起了深厚的云团，阳光起初还能挣扎一番，从云隙里刺出几道光线，后来被遮了个严实。关洲依旧是随意地走，陌生的路有没有太阳都一样。

路上有个环卫工人碰到了两次，第二次碰到时那个环卫工人奇怪地瞅了他许久。是个老人，脸庞被太阳晒得黝黑，佝偻着腰，见到关洲看过来便扭回头，把扫到一堆的垃圾慢吞吞铲进一旁的环卫车。

关洲这才想起就在不久前似乎见过他。

老人骑上车前又回头看他一眼，关洲扬起嘴角，冲老人微微一点头。

转过身继续往前走时，猛然发现刚刚那明明是方闻远喜欢做的事。

到傍晚，灰色的云开会似的越聚越厚，直将天压得低了大半，游丝的光线像个苟延残喘的老人，艰难撑起铺天盖地而来的夜幕。

关洲坐在沙滩上，背后的福安医院早亮起了灯。他几乎是闭着眼选的路，最后看到福安医院最显眼的主楼时不由叹了口气。

他在医院南边的沙滩上坐下来歇脚，看着风卷起海浪，阳光彻底销声匿迹，雷声被赶羊似的从天边滚过头顶。

关洲刚在心里嘲笑完这羊赶了好大一会儿，也没见一滴雨，雨线横扫过南边这片区域，豆大的雨滴转眼把他淋了个透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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