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小小的报偿，又算得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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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胧峰抬起一条手臂箍住我的腰，将我整个人带得悬空起来。我只能紧紧握住他的另一只手，以防自己不慎摔了。

他以这样的姿势抱着我，向外走去。此时此刻，他还有成婚的心情吗？我不想问他，默不作声，由着他带我走。随着周遭景物的变化，我意识到这不是去往老树的路，我疑惑了，他是要去哪？

经过一丛一丛的灌木，渐渐地听到潺潺淙淙的水声，是我们经常来沐浴的那条小溪。

在溪水旁的石头上，他将我放下来。我不禁问：“来这里做什么？”

胧峰未答我，伸手来解我的衣带。我诧异不已，后退了一步，“你要做什么？”

他的手举在半空中，抬头望我，“你——”我看到他的眼睛，哀伤地、纠缠的、衰颓的，他何曾有过这样的眼神，他的表情如此痛苦。他竟如此沉重地在爱着我吗？我的心恍若被撕扯成一片一片，霎时间满腔触恸难以言说。这些都是因我而起吧。如果没有我，是否便不会这样了？

我执起他的手，置于我的衣带上。无论他要什么，我给他便好了，我所有的都是他给的，不是吗？如此小小的报偿，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闭上眼睛，听到衣带被拉开的轻微沙沙声。接着外衫被敞开，沿着手臂、背脊滑落下来，许是落到了水边，溅出清浅的水声。如同他带我来沐浴的每个晚上那样，他极近温柔地脱下我的衣袍，将我抱进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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