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夏做噩梦吓醒之后。

没有什么过程。

-----正文-----

卫夏惊醒的一刻就忘了刚刚做的梦，只是满心莫名地瞪着眼直喘气。他抓了抓汗湿的后脖颈，听见旁边高鑫一无所知的平缓呼吸，顿时不平衡感浮上心头。

但他还觉得怕，也不知道是怕什么。卫夏难得地、几乎犹豫地轻轻拍拍高鑫。这死猪一如既往地不为所动。“高鑫。”卫夏低声叫他，“高鑫！”

他一掀被子跨到高鑫身上，撑着枕头看高鑫的脸。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什么也看不到，但睡着的高鑫给他某种安详的感觉，安详得像急救练习用的塑料假人。惊悸渐渐平息，转化成了涌动的一点儿不安。卫夏一直凑到和他鼻子碰着鼻子，勉强看清了高鑫睡着后状似小孩的脸，私心觉得可能还要更天真无邪些。

但也比小孩儿让他火大多了。卫夏一沉屁股，手松了劲儿趴到高鑫身上，压了几下，“别睡了！”听到高鑫胸腔里的空气被挤出来的吐息，然后是高鑫又惊又怒的话。“怎么了怎么了？！”

“我睡不着。”卫夏在枕头上撞头，“起来做。”

高鑫摸摸自己的额头，松了口气沉痛道：“大爷……想跟你做你不许，睡着了你又说要起来做，怎么那么多变呢。”

“高鑫。”卫夏从他身上下来一半，扒着他叫他，“高鑫。”

“哎，嗻，臣在。”高鑫的手在他胳膊上慢悠悠地顺，“让我培养一下刚刚沉睡的性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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