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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倾银河的华山和长风万里的暗香，是玩过头的产物。

“只不过一味香，何须劳烦你跑上华山来，写封信叫个华山弟子去暗香取不就成了。”虓凧打量着面前的暗香，他却因畏寒几乎将整张脸裹在面巾下，辨不清表情来。“无妨，掌门差我上华山传信，只是顺路。”寒树心知自己是扯谎，不自觉地移开目光。虓凧心下疑惑，面上却并不挑破：“我们这儿甚冷，若是不急，不如到我那儿去喝杯酒暖暖身子。”三杯酒下肚，寒树一路被寒风吹得麻木的四肢才渐渐恢复知觉。暗香四季如春，他从不知酒是这般熨贴人身心的好东西。对面的人有一搭每一搭地和他聊着近况，手上添酒不停，他不自觉喝得有些燥热了，将蒙面拉下几分。虓凧注意到，于是问他，是不是喝得有些多了，可妨碍一会儿再传信？寒树一愣，半晌才想起自己是借口传信来见他。可这发会儿呆的工夫后，再要接话已经迟了。他无措地眨巴眼睛看着虓凧，对方却一点不动声色，拿过他的空酒杯，又斟了满满一杯，推到他面前。虓凧心中本来只有三分猜测，寒树这一失态，硬是给他坐实成了十分把握。他虽平日看似拈花惹草无数，实则片叶不沾身，忽然送了颗真心上他陡峭深寒的华山来，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了。他只得换了个话题：“寒树，你眉目甚是好看，为何却总将脸遮着？”寒树只觉得自己脑中嗡的一响，面上酒气升腾，他鬼使神差地将双手伸到脑后，把面巾解下来。“因为暗香的男子，一旦被人看见真面目，便要以身相许了。”他不等虓凧有所反应，借着醉意走到他面前俯下身子。“我眉眼下的部分，大哥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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