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刚过去的时候，他们养了一对小鸟。

#不健康关系警告

#艾瑞丝/巴里关系存在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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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刚过去的时候，他们养了一对小鸟。是那种，和雀儿差不多大的鸟儿，也和大多数鸟一样，习性忠贞不二，其中一只死去，另一只会在一个礼拜之内跟着死去。起初，他们被这故事所吸引，宠物店的店员擅长因人而异浪漫可爱的技巧，而对于一对情侣，驯养的目的并非为了获得陪伴，只是为了等待着，目睹那样奇迹般死亡似的——小鸟日日在笼子里歌唱，饮水啜食，舒适得一无所知，也并不孤独，它们来到他们身边已经超过一个月了，小溪里破碎的，不会再孵化的鱼卵早就顺流而下，远去如风潮。暂且，令人庆幸地，鸟儿不会马上死去，重要的是，艾瑞丝喜欢这两只会飞的小东西。

“听起来不坏。”亨利说。他从白色雪佛兰的引擎盖起身，机器对他来说从来不是一团谜，除了医生之外，巴里告诉她他的父亲也许最适合当一名机械师。“有时他会为那些个事情绊住，”她说，“总是特别忙碌，又总是要抽出时间来。”她靠在车上，他们喝的咖啡味道糟糕极了，苏打汽水本来会更好些。“这没什么。我很高兴能够帮到你。”亨利把纸杯子递还给她，手指沾着脏兮兮的机油，一些弄在了杯子上。抱歉，他说，然后又窝到汽车底下，从工具箱取出一把不同的钳子，对待罢工的机箱耐心地，有条不紊地修理着。近两年的在外奔波使他的身形瘦削而结实，裸露的皮肤黝黑，他蓄了胡子，头发长长了，没有费心去打理，穿着单薄的棉衬衫和牛仔裤，脖子上的那条项链缀满五颜六色的玻璃珠子，戒指串和雕花挂件（“当地的孩子编制礼物，把它送给了我。”），就像九零年代那些集体露营、流浪的波西米亚人。有一个世道也不是那么艰难的选择，她和巴里特意打电话联系装修公司打理在中心城另一处的房子，空间虽然小，但是足够一个人住，只是亨利出狱后一直在试图往南去，沿着海边的公路旅行，一年只回来一次，甚至有时并不回来。“繁殖是鸟类第一次迁移的原因。”他告诉她关于洋流和自然环境的知识，他谈论一只啄木鸟，就像谈论一位相识的巴尔的摩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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