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正文-----

“坐吧。”

玉玲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从医院被带出来的，现在正坐在梁象面前。

老爷子处变不惊的样子在这时看来才察觉到几分狠意。

经历的事在脑子里搅和成一团，他现在害怕又不知所措，比起这个不熟悉的爷爷，他现在更想要爸爸。

“我……”他的嗓子沙哑，几乎要到发不出声音的地步，但是还是很努力地表达诉求，“爸……爸爸……”

梁象的锋利的眼神一下子柔缓了许多，随着紧绷的气势撤去，流露出了他的老态。

“二十年前我就知道，戚家的几个孩子里，最难搞的就是这个女儿。都过去这么久了，梁燕誉还是输得一塌糊涂。”

“当初眼高于顶觉得什么都在自己的掌握，明明已经摔了一跤还没有清醒。把你留在身边。”

梁老爷子就这么看着玉玲珑，把他看得更加紧张，也更加乱成一团。

他听不懂爷爷在说些什么。

梁象看着他这幅雏鸟的模样，再想到怎么说也还是断不开的血缘，只得叹口气唤声孽缘，再次变温和了些。

“你也是个可怜人。”

玉玲珑脑子虽然乱糟糟的，但是还是会想到，自己之前和妈妈舅舅们住在北区时，生活环境确实不太好，但也没有忍饥挨饿，妈妈有时候精神不好的确会打他或者把他关起来，但是……

想到这儿，玉玲珑好像知道李染子为什么要和自己道歉了，大概是被关起来的时候被对方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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