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晚了十年，但它最终还是来了。

-----正文-----

和予川敲开俞红的办公室房门时，并不曾料到里面会坐着臧艾云。他一时之间没有控制好表情，站在门口半天没有动弹。

俞红纳闷：“予川，过来啊，有事和你说。”

“哦，哦，好。”和予川转身关上房门，并在背身时做了一个无声的深呼吸。

和予川坐在臧艾云右侧的单人沙发上，静静等着俞红说话。

俞红不知道怎么的，一改往日的从容自若。她先是坐下，后又站起来，双手攥拳紧紧抱在胸前走了几个来回，边走边说：“予川，这件事拖了这么久才告诉你，一方面确实有我的错，另一方面也是不得已。时候不到，我真的不敢告诉你。”

和予川心中腾起阴暗的云，一种不好的预感隐隐欲现：“俞院长，是不是，关于我父亲的事？”他的话语仿佛被挤进了一个狭窄的管道，一出口就尖利干瘪，直冲冲地往人心上扎。

俞红叹口气，点点头。

被印证的预感依然力量强悍。他心中的密云膨成痛苦酸涩的蒸汽，熏烫着他的心底。心，仿佛塌了。

和予川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指甲抠着掌心，用疼痛强行让自己忍住眼泪，勉强维持着体面：“俞院长，您说吧。我知道您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俞红终于坐在两人的对面，摊开了掌心。那被紧攥了许久的，竟然是一部老式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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