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正文-----

王顾的心和顾希的心跳的一样剧烈，这是十五年前的自己，这是顾希的弟弟顾望，王顾就是顾望，顾望就是自己。

那些残缺的记忆渐渐丰盈完整。

那年拖着残腿找到了冼家军，刚好见到了成王。冼将军问自己，可恨来瀛，可忠成王。

顾望揪下自己的香囊起誓，誓死效忠。

改了容颜，换了身份，投了康王的军，为的是驱除来瀛后能助成王夺得王位。

而下王顾才明白，无论音容样貌再变，哥哥还是能一眼认出自己。

顾希却没有与顾望相认，他走上前去询问，“姓名？哪里人士？”

“程是，在京人士”，顾望立刻在脑海中搜刮出冼将军给的身份。

顾希将原本想说出口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转而又呵斥了那几人，“正当国难，应同仇敌忾，不可欺负同胞”。

顾希转身要走，顾望一声“将军”喊住了他，顾希停下脚步，等着顾望下面的话。

可顾望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低着头很是惶恐。

王顾记得当时他并没有认出这是哥哥，只是听着将军那沙哑的嗓子便生出深沉的眷恋，他鬼使神差的喊一声将军，没有任何的目的，只是想再听听这并不悦耳的嗓音。

顾希见顾望不言语，抿唇一笑，“放心，在我营中没人敢欺负你”，上前扶上顾望，“跟着我去我营帐中”。

随从的士兵面面相觑，虽知将军体恤下属，可亲自扶一个残兵也太屈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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