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楷想问，你为考试流过泪吗？

未成年人考砸，有；当街痛哭，有；随便许诺，有。

-----正文-----

开学之后时间仿佛上了发条，一下子过得飞快。高二下学期的学习压力比之前大多了，每天的试卷多得像雪花一样。霍乔木再也不敢像高一时那样自习课睡觉，顾嘉楷也不敢翘课跑到南山等霍乔木放学了。两个人的联系频率比寒假时少了很多，手机也都不怎么用了。偶尔霍乔木会向车池打听几句关于顾嘉楷的消息，但车池也经常是不知道。霍乔木以为自己喜欢顾嘉楷这事能翻篇，但是每次听见他的消息时心里的欢欣骗不了人。这下他才知道，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是会轰轰烈烈的。就好比现在，他之前喜欢得几乎算是煎熬的那种澎湃而激烈的心情已经被各种数理化的习题和大大小小的考试稀释成细水长流。就像心跳呼吸般自然，也像心跳呼吸般重要。

期中考试在清明假期之前结束了。放假前一天出成绩的时候霍乔木心都提到嗓子眼。他长这么大很少这么紧张过。成天闷在座位上做题把他之前的那些张狂锐气和心高气傲都磨去一大半。名次表被贴在黑板上，霍乔木第一个冲上去看，全年级800多个人，他排第81，换算一下大概是个重本的水平，达到了他校长姨夫给他设定的小目标。霍乔木长舒一口气，心想，还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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