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试图将锁链打碎， 可每一次都更加绝望地 意识到自己奴隶的地位……

-----正文-----

这句话蒋瞻听过很多遍，尤其是床上——解思齐总会捧着他沉溺于高潮后的脸说，深情得像时刻准备吻醒白雪公主的王子。

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解思齐口中的每个字是有多认真。

蒋瞻无力地扯动嘴角：“我的错。”

“是你的错。”解思齐声线压得很低，里面有气泡滚动，“你从一开始就在骗他，刚才那些话，还在撒谎。”

“……”蒋瞻沉默片刻，低头咬住拨弄他领口的指尖，“你又要打我吗。”

“不打了。”解思齐笑起来，初春破冰溪水泠泠的，“你是病号。”

“攒着吧。”

病号是有优待的，蒋瞻想。他不仅可以因为害怕而不安地握着解思齐的手，连睡觉都未松开；更可以逃避解思齐的责难，不去对质那番言论里到底说了什么谎。

这会令他难堪。

手术前解思齐又在安慰蒋瞻：“没事儿，小手术。医生说了成功概率很高，等你出院了养好胃，带你去苏杭玩好不好。”

蒋瞻长这么大骨折都没有过，更何况是做手术。他开始庆幸身边有解思齐的陪伴，不厌其烦地缓解了他大部分焦虑和恐慌。

“胃溃疡还要做手术吗……”

“嗯，医生建议。”解思齐替他捋开额前碎发，露出不甚明亮的眼睛来，“不怕。”

蒋瞻被诊断是胃溃疡，只不过解思齐没告诉他，再严重点就要发展成胃癌了。解思齐得知时硬生生吓出一身冷汗，后怕之感细鞭子般密密抽打他的神经，诊断报告在手里因抖动轻轻响了片刻，才被装进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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