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还能告诉你，大王我今年三百有三十一了吗？

-----正文-----

31.

纣王不仅喜欢花，还喜欢养秀气的花。

他驾着马带我去了自己寝宫，拉着我走到后边的秘密小庭院里。

入目是大片的君影草和山茶，还有些山野里常见的野花，我飞快的瞥他一眼，不经意间拨了下琵琶弦。

他慢悠悠的坐在木桌旁，示意我斟茶倒水，我想着怎么离开，一时之间没有顾得上回应他。

可他不紧不慢道：“你是妖精吧？”

我不露声色的动了魔气，就在杀气涌上来时又听他笑：“妖精都长有一副好的容颜。”

凡夫俗子的想法果然没什么不同，我平了心神走过去把琵琶靠在墙边，转身从殿内拿出茶具热水为他倒上，纣王上下看我一眼，一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我装作低微的模样弯下腰，语气谦卑：“大王说笑，妲己不过凡人罢了，哪里及得上真正的妖精美丽动人。”

庭院里还有流水声，但我寻不到流水的源头，纣王点了两下桌子，好似用尽了力气一般俯身拉住我的手腕，轻轻扯过去，他让我坐下，我便坐下看着他。

他道：“苏妲己，恨孤吗？”

我刚准备答，他自顾自的掀起眼皮瞥向别处，似乎感到无聊：“应当恨不得孤去死才是。”

我又要答，他垂眸端起一杯茶递给我，那目光像是偏要看着我喝下去才行，我照做，他继续问：“抛开这个身份的话，你讨厌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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