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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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前官府差人按着原先的供词，去找董兴事发当天借住的朋友，当时正是因为这证词，董兴才免于问罪。很快差役回来禀报，说那证人已经故世，家人也搬离了广川。

这么着，就迟早得去一趟裁缝铺。曹确原打算喊增禄备马，突然想起增禄这两日总避着他，已经不在跟前走动了，不知道是怕怪罪革职，还是因出了偷盗的事自觉避嫌。正想着，便有人过来通报道：“曹大人，牢里刘炳要翻供呢。”

曹确皱了皱眉，拿起的外袍又搁回几上，问：“他还要翻什么供，人证物证清楚得很，卖猪的不是他杀的，难道是我杀的？”

“不是卖猪的，”那差役摆摆手道，“刘炳说，葛氏是他杀的。”

听了这话，曹确在鼻子里哼了一声，“简直荒唐。”他重新穿上外袍，准备自己去马厩牵马，跑箕水街一趟，对牢里这变故，没有理睬的意思。刘炳此时突然翻供，分明是听了谁的教唆，得了谁的好处，在这里胡言乱语。

想到这里，他停下来不走了。有人教唆，有人行贿，说明真凶在逃，掉了脑袋的杨诚，的确是桩冤案。但如今审不了杨以行，得去董兴那里试过，这案子才能往下，他不想在刘炳身上耽搁时间，便道：“知道了，明日再审。”

那衙役应了一声：“不用大人去，裴大人已经在审了。他说要是你回来了，就同你讲一声，说今日大人辛苦，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耽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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