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渡众生，谁来渡我?

-----正文-----

万妖女王与通臂猿猴

“你与那鸟妖，情非泛泛，不得善终。”

我是一只小啾啾。自有灵智以来，身边皆是叽叽喳喳的雀鸟，父母也早已不知何处，茫茫天地间，竟找不到和我一样聪明的。

我有意识以来就不再吃虫了，专挑果园与同伴长久地住下，有果子时就吃点存点，把果子晒成干干藏起来。

我不知来处也不知去哪，就这么迷迷糊糊地活了好久好久，久到身边的雀换了一茬又一茬，我忍着恶心喂小破鸟们虫子一年又一年，果园的主人从壮年到垂暮，取了媳妇，生了一个儿子两个姑娘；园中的野花开了谢谢了开，果树都换了两茬，我还在。

身边的生命都有尽头，只有我，只有我依旧长久地活着。

那天与过往的四十多年的秋天无甚不同。我吃完果子晒完果干干后照常在房顶上晒太阳，正午阳光太好了，晒得我浑身毛毛都竖起来。一头熊从天而降，砸在房顶上，房顶顿时漏了个口子，我虽然没被砸中，却被那熊落下去的风刮了下去。

那熊落地后马上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嘴里还嗷嗷叫着。果农一家早已逃走，剩我一只雀晕晕乎乎躺在原地。就在我即将睡过去的时候，一双温暖的手捧起我来。

那人将我举到眼前，摸了摸我的鸟头，对我说：“实在抱歉，今日眼睛有些花，没看到你，没事吧？”我被摸头摸得很舒服，抬起豆豆眼看他，便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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