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已至，寒夜长明

-----正文-----

在顾声走了没多久后，宋濯便慢慢起了身。顾声走的急，门都没来关紧。宋濯忍着下身裸露的羞耻走到了厨房，费心费力地割开了领带，上楼匆匆忙忙地穿好了衣服。

萧如松根本拉不住处在疯狂中的顾声，好在宋濯衣衫不整地携着寒风而来。

天渐渐阴沉了下来，乌云越聚越沉。高台上萧瑟的东风席卷着尘埃，从耳畔刮过。

宋濯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抖：“我不走，你先下来好不好？”

他尝试着往前踱了一步，顾声立马就像受了激一样浑身一抖，离深渊更近了。

顾声耷拉着眼皮，没什么神色。冬天来的猝不及防，他还穿着单薄的衬衣站在台阶上，“你之前也是这样说的。”

他突然嗤笑了声，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无知：“哦对了，你不记得了。”他顿了顿，抬头：“所以，你可以放弃的更加随意。”

宋濯拥着风衣都抵挡不住寒风往骨缝里钻的疼痛，他皱着眉，唇色惨白，微微打着颤。

他转身哀求地看着萧如松，“你先走吧，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萧如松愣住了。五年来，她从未见过宋濯这样的卑微的神态，他本是应该如天上月一般，清冷孤傲。

可如今他却为了一个人，都开低到尘埃里。

顾声听到宋濯的声音，眸色逐渐清明，他选择坐了下来，胸前环抱着栏杆，半个身子都在空中。他就这样望着宋濯，像是要把宋濯看进骨血，就算是死亡也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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