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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外祖身陨的消息,是周弘带给我的。
一阵云雨方歇,擦洗后我与他二人在床上依偎,周弘的十指插在我还有些湿润的发间,慢慢地摩挲我的颅顶,他像是突然想起来知会我:“拜会过你的南使陈佑权,他在礼宾院触柱而亡,已经下葬了。”
“阿濯,你可知是为何?”
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可乐的事,周弘却像得了天大的笑柄,不住低声笑着,我环抱他,感受他胸腔的震动,内心被震颤得生出些不自觉的慌张。他当晚作弄太狠,我又没有足够的体力,故而没有听他讲完便大不敬地兀自睡着了。
周弘做皇帝愈发轻车熟路得心应手,我不再被拘在宫中,各路邀约的信牍立马又如腊月雪一样飞了满桌,骑马斗兽或是吟诗作对,王公子弟总能找到些好玩的趣事,而但凡上了些台面的相聚,又总是不免请到我。
我满以为是自己沾了周弘的光,游玩间多了好胜的心思,不想落于下风。泛舟湖上,酒筹散落船舱,依稀听到有人问我,是此地风光好,还是江南春色鲜妍?
我哪里知道,我少时在京城,后来在大都,从未去江南见识过什么春草。忽而又想起来,床笫嬉闹时,周弘也曾说过,要带我去江南。
小船颠簸,酒意上涌,我趴在低矮的窗前对着潋滟水色呕出几口酸水,波光间竟见了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真是一张陌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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