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死吗？我喜欢你的心跳。”

-----正文-----

浓得化不开的夜色。

黏腻的血液。

内脏被撕扯开然后咀嚼的声音。

还有。

还有一个趴在地上的黑影。看不清楚是什么形状，它和黑夜融在一起。

像是在被黑夜吞噬，又或者说，它就生于黑夜。

“小鱼，来活了，收拾收拾，楼下等你。”

“嗯。”

若鱼打开维修中心的App，一上午已经有三个单了。

若鱼是个管道工，没有证的那种。她每天的工作就是修水管，修因为各种原因坏掉的水管，还有通下水道，被各种东西堵住的下水道。

带她的刘师傅是个五十多的老头，严格意义上他们不是师徒，因为若鱼从来没跟他学过什么。但他们却是很好的搭档，刘师傅技术很一般，前年去别人家修下水道的时候倒霉遇到了两口子打架，水杯砸到地上，他那时候正蹲地上换管子，飞溅起来的碎玻璃渣扎到了他的左眼球。那边眼睛没保住。他干不了这活了，但若鱼需要他。她干活很利索，技术好的出奇，可她不太会说话，不是哑巴，就是不知道怎么和人交流。

她第一天上班就接到了三个投诉。她那一天一共也就三个单子。

他们说她不会说话，长得阴森森的，像逃犯。

平心而论，他们说的确实没错。

她确实长得很阴森，常年用帽子挡着眼睛，看不清神情。头发很长，绑起来垂在脑后就要到腰部，虽然经常出门，但她的皮肤还是白的有些不健康，身材也瘦得干瘪嶙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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