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几乎将母亲最后一点的气息也清除了干净。

-----正文-----

丁寒木到了丁老爷的院子，却久久未去叩响书房的门，直到书房灯灭，丁老爷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寒木？这么晚了，找为父有事吗？”

丁寒木上前一步，他将自己微微发抖的声音又压低了些，道：“父亲……”

“进来说吧。”丁老爷转身又进了书房。

丁寒木随着丁老爷来到书房桌案之前，将怀里的两幅画一一展开后，却见丁老爷的脸上并无过多表情，只是眼中仍留有几分惊讶，他指了指其中笔法相对稚嫩的那幅，看向丁寒木笑道：“这幅也太差了些。”

“父亲认得此画？”丁寒木的声音明显在颤抖。

“寒菊抱香绣图乃是由太后亲自题名并下旨收入宫中珍宝阁的，何等珍贵……”丁老爷脸上有几分自得，他的目光扫过桌案上的那两幅画，带了些许轻视之色，又道，“为父虽不能一睹真容，却有幸见过一幅临摹绘图，可比你这两幅要好许多。”

丁老爷刚要坐下，却听丁寒木肃声问道：“那父亲可知，如今宫中的寒菊抱香绣图，是何人所作？”

丁老爷直了直身子，眼中有几分疑惑，道：“自然是前朝将领杨铁之女杨铮的闺阁之作……”

丁寒木目光灼灼，指着画上的题词，冷声又问：“父亲可还记得母亲生前最爱的那些诗词？”

听到丁寒木忽而提起自己过世已久的妻子，丁老爷似乎有些不耐烦，他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不再去看丁寒木，弯腰坐到了桌案后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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