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

-----正文-----

齐舒是个民国资产阶级少爷——我猜的。我发现他懂很多东西，琴棋书画什么的，一定是大户人家培养出来的，而且似乎由于百年游走于人间的关系，他对现代文明有着基本的认识，但也不能算一个合格的现代鬼。 “这个是什么?”他指着电脑屏幕上唱歌的洛天依问，“这是理想。”

“嗯？”齐舒显然没有懂。“这就是我内心的理想女友。”我有耐心的解释了一遍，他却不说话了，一言不发隐去身形。“嘁，没眼光。”我翻了个白眼。 我又梦到了一些奇怪的情景，梦里齐舒坐在书桌前看书，一个年轻男孩向他跑过去趴在他背上，“子舒，子舒你在看什么？”齐舒握住他的手，将书上的内容念给他听“金玉斛珠弃不惜，紫冠银绶换麻衣。因哉四季川共水，娇娇可怜得我心。”

齐舒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带着微微的亲昵感，他背上的男孩歪歪头，不太明白的样子。 齐舒于是解释道：“泼天的富贵也不在意，位高权重也不在意，只因四季山川湖水，娇美可爱最得我心。”说到“四季山川”时，我看见齐舒以一个揶揄的眼神转头看向那个男孩，男孩亲近地蹭近他的脸颊，齐舒于是笑起来，提高音量朗声念道“娇娇可怜得我心，得我心。”

然后我眼泛起黑雾遮挡了视线，却听见齐舒叫他“小川。” 我迷迷糊糊的醒来，头昏昏沉沉的，整个房间一片黑暗，唯有门缝透出一丝光亮。我揉揉太阳穴，起身穿上拖鞋打开房间门，甫一开门我就闻到了一股清甜的香气。然后我看见我那从未被使用过的厨房里，有一个人影在忙碌着，煤气灶上的银色小锅里冒着细细的白色热气，刀和砧板发出轻微整齐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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