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程十分顺利，不消半天，曲清风一行人已经回到衢州城。天色已晚，曲老爷却还没睡，他衣冠齐整，亲自来迎五皇子，顺便安抚了儿子两句，量父亲一时不会关注自己，曲清风悄悄溜了。

万里在她房间里静静等她。

看到她身体软倒的那一瞬间，他心中大急，无意中用了一片叶子的灵力化成了人形。这叶片灵力纵然充裕，可是经过半天功夫，万里已经感到灵力在消退了。

他好想与主人说话，可是要与她说什幺，他已经思量了一路。

回去的路上，她让他同乘一辆马车，趴在他肩膀上，一直握着他的手。马车时常颠簸，他便尽力抱紧她，借着车窗透出的一缕缕日光，凝望她的睡颜。

化作人形以后突然有了这种感觉，主人好小，好脆弱……看着她脸颊上的伤痕，他心里竟充满怜惜。

过去的相处模式是很简单的，因为它只是一只不会思考的狗，所有感情与动作，全凭本能。主人是它世界的全部，它对主人敬仰、崇拜和服从，又充满爱慕，沾染情欲。

此时，世界仍然只有主人一人，但是它却觉得复杂起来……如果主人在灵力消退以前一直没有回来，那幺就以过去的模式与她相处，甚至这样自暴自弃的想着。

门却被推开了，少女的馨香随着门扉的风而来。

白发男人蹲坐在床脚，眼睛似乎在发光。曲清风下意识找了找尾巴……并没有呢，但是她完全能想象万里的尾巴疯狂摇摆的样子，突然有点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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