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晚，她来到第非卧室，第非正在案边书写，见她进来，搁下笔将她抱在膝上，递给她刚写好的纸笺，“正好你来。晏离身上的毒已基本拔除，只是身子较弱，这是给他开的方子，你回去依此给他细加调理。”

碧风扫了一眼，不过是人参、白术、黄芪之类，都是养心调理之药，她转头问他，“吃多久可以停药？”

“总要三五年功夫。”

碧风点了点头，半晌才说，“我明天要走了。”

“嗯。”他不说话，将头埋在她胸前，身上萦绕着淡淡酒气。碧风因离别一时无言，起身欲走，第非抱住她不放，“你在我怀里，很暖和。”

碧风失笑，“你怕冷？已经伯夏了。”

“只是心里空荡荡的。”他哑声说。

碧风有些动容，“你舍不得我走？”她搂住他的脖子，亲吻他的面颊，他却并不回应，碧风忽然想到什幺，放开他，“你在想你心里的那个女人？”

第非忽然扳着她的脸，狂热地吻了起来，碧风皱眉推开他，“你果然在想她。”

她却一把抱起她，阔步走到床边，将她放在席子上，拂开她身上的小衣，刺入她的身躯，然后搂住她馨香温暖的身体不动了，“真好，嫣然……你很暖和，不要走……”

第非的意识像泡沫，飘在汪洋上，在她温软的海洋。他一时分不清他此时的惆怅，是由于怀念那个回忆中的女子，还是因为不舍碧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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