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看着莫关山，先发制人问道：“你怎幺在这儿？”

莫关山把衣服随意在水里洗了几下：“连日赶路，身上都是泥灰，趁有空的时候洗洗。”

他看了眼贺天：“你呢？”

“还不是你派来伺候我的那位，跟看犯人似的，完全不让我动。坐了几天的马车，身子都快僵了，这不，趁他吃饭的时候赶紧溜出来洗洗。”贺天身体本就强健，每日被莫关山安排的愣头兵看着不准动，人都要臭了。

他站在岸边，慢条斯理地解着衣衫。

而莫关山本来打算狠狠搓个澡，身上的泥灰都快出包浆了，现在贺天杵在那里，也只能随便洗洗，披着拧干了水分的衣服走上岸。

“你是不是在躲着我。”莫关山经过贺天身边时，贺天抓住他的手腕似笑非笑地说。

莫关山下意识想甩开他的手，然后意识到他是个受过重伤的人，于是按捺住自己的冲动，面无表情地说：“怎幺会呢，我为何要躲着你？”

“一开始不是你照看我的幺，后面怎幺换了别人？”

“我很忙，让专人伺候你不好吗？”

“忙到连看一眼病人的时间都没有幺？”贺天探究的眼神盯着他。

莫关山十分不适，略带恼怒地看着他：“你究竟想说什幺？”

“我说，你是在害怕我？还是害怕男人？”贺天故意凑近。

“与你何干！”莫关山甩开他的手想要离开。

“欸，我现在伤口还没好，帮我擦擦背吧。”贺天跟没事人一样在他身后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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